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緊接著,他抬起頭來。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
他抬眸望向秦非。“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
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
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三途:?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
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剛才崔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系統已破格將您的直播間投放入新星推薦池中,再接再勵吧!年輕的主播,期待在排行榜上看見你的名字!】“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地震?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
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真糟糕。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
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
作者感言
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