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孔思明的手機?可是孔思明的手機不是給聞人了嗎?”彌羊瞅了他一眼,沒說話。“神明不會原諒我們!我們全都是卑鄙的竊賊!”
余阿婆聽見外面的動靜,又忙不迭地往外跑。這個賭盤是本場對抗賽最大的賭盤,賭的是哪位玩家能夠成為最后的贏家。
不過a4大小,紙張泛黃,油墨掉色。秦非心理輕微地咯噔了一下,腳步又加快了些許。
“烏蒙。”有時,在規則世界中,沒有規則才是最致命的。
烏蒙打開屬性面板,發現自己的san值在前后不超過五分鐘的短暫區間急速下降了20多點,如今數值岌岌可危,眼看就要跌破臨界點。
身后傳來響動,烏蒙扭頭,看見秦非從右側的小帳篷中鉆了出來。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
就算現在知道真相的人是薛驚奇, 他肯定也會馬上做出同樣的選擇, 那還不如秦非自己來賺這一分的指認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蝴蝶身前,好奇地打量著地下這個家伙。“沒什么大不了的,密林而已,又不是沒進去過。”
秦非眨了幾下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飛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寫滿遲疑:“前面哪里有樓?這不是一塊空地嗎?”只要在每次時間限制期滿之前,找一個簡單的游戲房,進去混一下就可以了。其實,直到此刻,玩具房的房門還是開著的。
“就是這一間。”老虎態度十分積極,搓著手介紹道。
可現在,轟然而至的腳步聲,即使相距甚遠,依舊能夠斷斷續續傳入玩家們耳中。一眼看見,便會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門背后必定是個安全游戲。
一切都十分古怪。——很可惜,這些和玩家們都沒有什么關系。但此刻,她的心境已然與之前完全不同。
烏蒙剛喝下一大碗熱湯,聽秦非說完后不由得一愣,鬼使神差地道:“……一起嗎?”
借著前方玩家的身形遮擋,秦非的目光迅速從幾個昨晚出去過的玩家身上略過。細數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
刺骨的涼意瞬間穿透毛孔直逼而來,仿佛正在被萬千條細小的蟲同時啃蝕。理想流程是一切順利、恰好避開藍衣NPC的視線, 但萬一出了差池……
“我們現在收拾行李,盡快出發。”而不是像這樣——膽敢做出這樣事來的玩家,都是有些實力傍身的。
杰克再次咧嘴笑了起來。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眼。為了保險起見,兩支隊伍各分出兩人,湊出一支四人小隊,先一步潛入了二樓。
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
因為頭燈起不到作用,除了在最下面的聞人隊長以外,其他玩家都將頭燈收回去了。
遠處的光線將他們的背影投放得無比巨大,張牙舞爪地落在背后的墻上。刁明難得說了一句聞人聽得過耳的話,他抬眼看向秦非他們。但他們看過孔思明手機里的照片。
它們托舉著秦非的身體,以極小的幅度浮沉。剛才一路走過來,別的門都是黑色的。所有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黑暗退散,一切歸于平靜。
彌羊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沒做?”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為什么一眼就能認出他不是真正的王明明媽媽???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只能他自己來做。秦非頓時瞇起眼睛。
玩家隊伍沿著地圖所指路線,持續向前。
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
為了保險起見,兩支隊伍各分出兩人,湊出一支四人小隊,先一步潛入了二樓。
彌羊突然想起,上次在狼人社區找祭壇時,秦非也是這樣。祂的樣子好凄慘,秦非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可是能感覺到又有什么用呢,密林不是圓的,他們又找不到直徑在哪。以彌羊所見,自然是那些能以假亂真的皮膚價值更高。
玩家們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因此在沒有發現秦非其實是假NPC之前,不會有人將太多心思放到他的身上。秦非:“?????”但那絕對不會是他們常規認知中的“顯眼”。
作者感言
“怎么回事?”他的眼神掃過孔思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