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斑@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p>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p>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闭l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p>
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蕭霄:“……”“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p>
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p>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
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鼻胤钦Z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p>
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惫砼w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作者感言
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