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砰的一聲。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
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林業已經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愁容。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蕭霄連連點頭。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
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
“主播是想干嘛呀。”蕭霄:“……哦。”他當然不會動10號。
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
‘蘭姆’點了點頭。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
“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嗎?玩家有重復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他逃不掉了!“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放……放開……我……”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真是好慘一個玩家。
“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作者感言
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