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這很奇怪。
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
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看著宋天迷茫的神情,薛驚奇并沒有出現絲毫急躁,而是循循善誘。秦非抬手指了指門。沒人敢動。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
“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嘔————”
“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
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
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
“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
“……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嗒、嗒。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作者感言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