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
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
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我問你晚上吃什么?”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
不,不會是這樣。……
【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
“三途姐!”總會有人沉不住。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
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
作者感言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