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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他只好趕緊跟上。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秦非終于下定決心。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
?但……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秦非:……
周遭一片死寂。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
與此同時。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是林守英嗎?”林業問。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從臥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棟棟整齊排列的居民樓,散滿陽光的廣場上有不少人在走動。
支線獎勵!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或許是因為要在這個副本中示人,祂才占用了蘭姆的身軀,頂著這張和蘭姆一模一樣的臉。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
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作者感言
絕大多數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的還是副本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