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游戲場地:狼人社區幼兒園內。”
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蕭霄:……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
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
“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唯一能夠導致死亡結局出現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
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
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臥了個大槽……”但在大多數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這是逆天了!
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
作者感言
絕大多數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的還是副本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