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秦非道,“先找個房間。”刺頭覺得自己今晚真是倒了血霉,早知道他就不該跟著這個姓薛的笑面虎,便宜半點沒占到還被帶進了任務里。應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深沉如墨的蒼穹之下,一株株筆直的樹佇立在學中,樹頂上扭曲纏繞的枝干如觸手般分散開來,將整片林子聯(lián)結(jié)在一起,秦非被拒絕了。
看著他們震驚到不知所措的模樣, 丁立心里總算平衡了一點。他忽然聽見一陣嗡鳴。
豬人說過,他們可以自由活動,一時間不少玩家都走出了圈欄,尋找起了各自的同伴。聞人黎明眼疾手快地將冰洞堵住。
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只不過這次的任務空間,和狼人社區(qū)原本的樣子更加接近而已。
所以,這人誰呀?
應或懺悔得太過真心實意,秦非僅存無多的良心都跟著痛了一下。……要被看到了!
100%的可能,彌羊在進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成了這些雕塑中的一員。
“……我不知道啊。”應或還陷在陣營突然改變的驚嚇中不可自拔,迷茫道。直到第四次,秦非放上了一塊芭比粉色的積木。
岑叁鴉在高階玩家中大名鼎鼎,丁立自然也是知道他的,但當真的在同個副本中遇到后他才明白,為什么外面總是傳說岑叁鴉和普通的預知流玩家不一樣,身上有點邪性。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視,在觸及到某樣物品時,瞳孔驟然緊縮。
秦非十分好心地遞了一個臺階給彌羊下。彌羊揮手擺了擺:“不關你們的事。”
鬼火一怔,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轉(zhuǎn)變?yōu)榭裣玻骸芭P槽!!”“當?shù)貍髡f中那些夏季消失在雪山上的人,便是走入了另一座山。”
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那兩個被秦非記掛的傀儡,此時正單膝跪在蝴蝶大人繡滿彩色蝶翼的黑袍之下。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完,大約明白過來。
那些尸體看起來都很死不瞑目,翻白的眼中紅血絲遍布,像是正在對冰柜外的兩人怒目而視。
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倒計時還剩最后5秒之時,那只大熊頭頂拴著的細棉繩終于在他們竭盡全力的拖拽下斷裂開來。
因為要進密林,玩家們又把登山繩拿出來了,密林的高度污染他們已經(jīng)體會過一次,不敢掉以輕心。
他只是不停地向前走,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說話間,他抬眸看向秦非。
秦非思考了一秒鐘,笑瞇瞇地伸出手:“你好,彌羊,認識一下,我叫菲菲公主。”丁立小聲喘息著。
砰!!谷梁遲疑著提議:“要不我們先看看小秦現(xiàn)在打算做什么?”秦非挑眉,明知故問:“誰?”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剛才喊那一聲??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悶頭前行。
沒有明白自己已經(jīng)麻煩當頭的傀儡玩?zhèn)儯岛鹾醯貜臉巧舷聛恚R齊在蝴蝶身后排成一列。
只是他沒想到,聽他說完羊肉湯,原本還算和顏悅色的老板娘卻忽然變了臉色,好像聽到了什么讓人很是忌憚的話。他想進居民樓里躲一躲,可是途經(jīng)幾棟樓,全都門窗緊鎖。背后空空如也,唯余灌木叢在漆黑夜色中半隱半現(xiàn)。
雖然目前看來,最危險的應該是那幾個被公開了的定位的玩家。
他被鬼從18樓一直追到1樓,追得腦袋都快短路,暈乎乎地回頭問秦非:“你不是說你有辦法?”玩家進入房間,和NPC比誰的身份更大,大的就贏,小的就輸,比不了大小也會輸。
一時間還真讓人難以反應,究竟身處白天還是黑夜。鬼嬰還有屬于自己的領域,在偷到目標物以后,能夠絕對隱人耳目地轉(zhuǎn)移贓物。“這手機……”秦非皺眉擺弄了片刻,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
他們領著秦非,登上了那個通往漆黑的未知地帶的樓梯。“這是……?”林業(yè)覺得那圖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看見過。
故事里沒有任何復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tài)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當墻上的遮擋物被拿開之后,林業(yè)竟然看見了一張被油污熏染得不像話的紙。
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頭頂?shù)奶焐絹碓桨担诤谝拐絹砼R之前,望眼欲穿的眾人終于看見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躍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峽谷的出口處。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有人說是陽謀了,這根本就不用算計,他們自己就上趕著過來了。”可是雖然如此,畢竟現(xiàn)在提出要求的是污染源。雪下被掩蓋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眉眼、鼻梁、嘴唇……
靠!他口中的隊友并不是三途鬼火這種次次都特意用道具綁定的固定隊友,只是今早偶然決定一起行動的搭子而已。米奇頭手里牽著一個身高剛過他腰線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梳著雙馬尾,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上泛著兒童獨有的健康紅暈。
作者感言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