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他喃喃自語道。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他不知道這種舉措會不會被系統判定為游戲異常。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
一直?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規則世界中,兜里積分富裕的玩家,若是想要為自己的下一場直播增加一道保險,可以在直播開始前向系統購買下一場直播的線索。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還是會異化?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
“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金發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亞莉安看著秦非,臉上堆起一個發自內心的、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你好,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有3000多積分了,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
作者感言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