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人中,最低當前持有彩球數為:4,最高當前彩球持有數為:5,均屬后10%。”像是有人在他的耳旁擊鼓。
有人?
他抬起眼,靜靜望向那張對他來說已經不算陌生的面孔。
峽谷中的雪怪的確比曾經出現在雪山上的要強很多, 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速度。他一邊說,一邊在指尖中輕輕翻動著某樣東西。可羊媽媽講義氣得很,從未打算臨陣脫逃。
艙內其他玩家同樣一臉懵。就在陸立人動手的同時,泳池邊緣的空地上,他的三名同伴也同時出了手。“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
“走吧。”青年語氣微冷。
黑色的湖水上漂浮著一層灰蛾。
它們將秦非緊緊包裹住,糾纏著,像是欲意要將他絞死,讓他融化在這片湖水中,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的確到了,系統十分及時地發布了任務。
這句話就像一道引線,一下將活動中心內原本便低沉的氣氛點燃。“艸。”烏蒙瞪眼看著冰面下的蛾子們,忍不住蹦出一句臟話。假如這是一個普通的山坡,攀爬起來的難度不會太高。
這靈體是黎明小隊的老粉,與后面那些一門心思看熱鬧的路人不同,它和賭徒們一樣,非常不愿看到黎明小隊覆滅的結局。以秦非剛剛夠到A級標準的積分,上積分總榜必然是不可能的。她從D級升到C級都傻樂了好多天,直到一個和秦非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走到她的面前,十分熟稔地對她露出極富標志性的溫和微笑。
“雪山上,為什么會有蟲子?”烏蒙問出了秦非和應或都想問的問題。蝴蝶實在很難通過他們的表現,判斷出兩人對王明明的好惡。就賭主播今天能不能說服他的NPC爸媽帶他上樓。
樹根如一團團亂發,又像是蠕動的蛇,扭曲著沒入雪中。“媽誒,我切到那邊去看了一下,那兩個玩家真的是壯如牛,感覺一拳就能把主播這根竹竿子打飛。”
過于離奇的一幕,差點把直播間里的聽眾笑瘋了。等到三個人總算都按完指印,老保安滿意地笑起來。
假如副本對玩家的限制增幅如此巨大,那等到第三天的時候,社區里的NPC可能就全都要變成啞巴了。
“聽或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玩家們驚疑不定地看著營地方向, 相互對視,一時間不敢走上前去。烏蒙近距離感受到了沖擊,面色微沉:“散開一點,這東西不好對付。”
又臟又臭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不會產生什么負面效果。薛驚奇:“……啊,王明明同學真是熱愛學習的好同學。”
副本是不是有點太坑了?秦非原本想直接不搭理他一走了事,可恰逢蕭霄在前不久,研制出了新的定身符,效果足足可以持續三十秒。
其實秦非撒謊了,他不是民。
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彌羊不著痕跡地向前半步,擋住了王明明媽媽的視線。“16歲也是大人了。”
青年低聲呢喃著, 沙啞的聲線中透出幾許意味深長,灰色的貓咪頭套將他的神情盡數遮蓋, 看上去頗有種詭譎而神秘的氣質。視野中的景物漸漸模糊了,能夠看清的只有那些飛蛾。
“他們會被帶到哪里去?”有玩家小聲發問。啪嗒。
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
所有的區別,不過是顏色深淺上的差異罷了。
“你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們這群人里有鬼??”秦非的眉心倏忽間一跳!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
貓咪就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孔思明忽然指向開膛手杰克,大喊著“讓他離我遠點”!!
“而且!”“女孩獨自一人待在營地,不知不覺間,三天過去了,可她的同伴們依舊不見蹤影。”沒人會嫌自己的命太長。
而且他說的,說到底也全部都只是自己的推測。他們兩人一個是老虎,一個是狐貍,但凡敢往屋里踏出一步,現在拿到彩球的就是他們了。【恭喜玩家成功觸發狼人社區副本隱藏任務 - 罪惡伊始之地!】
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該還不知道。視野中的景物漸漸模糊了,能夠看清的只有那些飛蛾。
沒人膽敢往前踏出那決定生死的一步。這才讓他半天功夫就漲了大半盜竊值。
丁立深深吸了口氣。“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
作者感言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