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根據(jù)早晨的經(jīng)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xiàn)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
“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啊啊啊嚇?biāo)?我了!!!!”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shù)轉(zhuǎn)角,而越過那個轉(zhuǎn)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xiàn)在眼前。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guī)磉@里有什么目的??”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jīng)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那些人都怎么了?”“那個老頭?”
如果要在規(guī)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有人說他們已經(jīng)觸及到了規(guī)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
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xí)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茶水的溫度合適嗎?”
玩家們大駭!雖然導(dǎo)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聯(lián)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lǐng)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秦、秦、秦……”“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tǒng)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fā)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jīng)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zhǔn)備。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guān)重要。”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這親昵的姿態(tài)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shè)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xù)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
“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dāng)中的NPC。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他們混了一年,兩年。“我也不清楚他們?yōu)槭裁醋肺摇!鼻嗄昀_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zhuǎn)瞬之間,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xiàn)于濃霧當(dāng)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zhì)的鈴鐺。
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zhì)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cè)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這么精準(zhǔn)的人數(shù),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7.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jīng)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作者感言
“我……我,好想上廁所,有沒有人和我一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