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從指南中給出的描述來看,這些棺材雖然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安全屋的存在,那句“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或許是在提示棺材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復玩家san值。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
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秦非:“……”
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視野前方。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呼。”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
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秦非一攤手:“猜的。”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廣播仍在繼續。
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秦非沒有回答。
“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啪嗒,啪嗒。
“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近了!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作者感言
秦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