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
咔嚓。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白癡。”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也太缺德了吧。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可這樣一來——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可圣嬰院并非如此。蕭霄:“……”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就是他!修女,就是他!”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雖然但是。
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他說: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
就是礙于規則所困。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所以。”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
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
眾人神情恍惚。那是一座教堂。他好迷茫。
三途皺起眉頭。總之,那人看不懂。
作者感言
秦非幾乎在瞬息之間便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