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將簾子放下。
【現(xiàn)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guī)則。】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jié)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他們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shù)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guī)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秦非一整個難以理解,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要投訴這個在揣測用戶心智方面一塌糊涂的破爛游戲的沖動。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yún)⒂^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xiàn)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xiàn)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jīng)各自散開了,林業(yè)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xiàn),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
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nèi)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這位……”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他不是已經(jīng)殺過人了嗎。
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既然如此……
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鬼火直到現(xiàn)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十二聲。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qū)坐坐?”
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
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jīng)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
你厲害!行了吧!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作者感言
但更多的人卻只是普通人, 實力不上不下,積極參與只是為了茍個獎勵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