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如果非要進444號房,豎著進去以后會不會橫著出來,這就不是秦非可以幫他的了。阿惠和隊內(nèi)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
三人面面相覷,彼此都很茫然。畢竟他自己也拿到了隱藏身份。
什么情況?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勉強走到了彌羊他們醒來的位置,但這里并不適合扎營,也并沒有營地存在的痕跡。
他為了維系秦非在彌羊面前菲菲公主的封號, 連一直以來習(xí)慣的稱呼都給改了。
就像不久前扔復(fù)眼翅蛾時那樣,根本用不到半小時,最多耗時5分鐘。秦非站在懸崖邊向下望。秦非洗到一半的碗、翻亂的盤子,全部堆疊在原地。
【5、4、3、2、1——】“快去調(diào)度中心。”秦非笑瞇瞇應(yīng)下,獨自轉(zhuǎn)身離開。
寶貝兒子?
秦非現(xiàn)在在中心城里高低也算是個人物了,蝴蝶通緝他的懸賞令還掛在服務(wù)中心呢。雪怪一擁而上,帶著猶如野獸般的嘶吼,以要將獵物扯成碎片的狂暴之勢襲來!
羊:“???”
但對待秦非的態(tài)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最終,他神色平靜地將羽毛放進了隨身空間中。
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這幫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靈體們,引來了周圍的諸多嘲笑。
玩家們迅速回到各自所屬的圈欄中。
【叮咚——】“這是一間無人游戲室,我們只要通過木橋,走到泳池對面,拿到那個放著彩球的筐就可以了。”老虎說著,伸手指向泳池另一側(cè)。三人走出電梯,穿過12號樓的門洞,外面分明是夏日盛夏,彌羊卻覺得好像身處冰天雪地一樣。
回過頭時,營地經(jīng)完全看不見了。秦非豎起食指,抵在嘴唇前,不輕不重地出聲道。彌羊愣了一下。
這一變故并未減緩秦非的動作,他仍然穿行在雕塑間。
老玩家的直覺永遠不是空穴來風(fēng),果然,直到抵達深坑底面時,聞人這才發(fā)現(xiàn)。秦非擔(dān)心的是自己。放了雜物的房間是不存在的。
叫不出口。石膏雕像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和光線,彌羊動不了,也無法得知外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左側(cè)門上標注著【高級游戲區(qū)】, 右側(cè)門上則寫著【一般游戲區(qū)】。谷梁知道,假如他的眼睛睜開, 瞳孔會是清淺的琥珀色,笑起來時溫柔且不見絲毫攻擊性, 但在某些特殊的時刻, 又會顯得深不可測。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他了。
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nèi)。秦非盯著那道跌跌撞撞向他奔來的身影,眼神一言難盡。刁明站在雪地中,面色焦躁難安:“還商量什么?就應(yīng)該趕緊走!”
“你!!”大象的其中一個同伴,一位熊頭玩家,憤怒地提起拳頭便要沖進屋內(nèi),“你這個騙子!!!”“開膛手杰克。”秦非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沖我來的?”
但是……但是!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jīng)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
薛驚奇在保安亭這里得到的待遇比秦非稍稍好上一些。休閑區(qū)的面積不小,有籃球場那么大,四周全是各式各樣的小攤,中間則擺滿了空桌椅。這不是實在忍不住了嗎!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鏡面。
地板上,白色線條畫著大家已經(jīng)很眼熟的鬼臉圖案, 一旁散落著未燃盡的蠟燭與香灰。
熒光地圖上的黃色光圈還沒有變綠,這意味著新安全區(qū)還沒有徹底穩(wěn)固地形成,但對怪物卻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威懾能力,追著江同趕來的喪尸怪在安全區(qū)外緣環(huán)繞了一圈,雙目炯炯地盯著江同。他學(xué)著孔思明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聲地宣示著自己也受驚過度,記憶混亂。
又不是真的要去巡邏,找個地方撒尿而已,難道要走到天涯海角嗎?
“為什么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們?”
其實他們只打算在密林最表層轉(zhuǎn)悠一下,給雇傭協(xié)議一個交代。
“進來”,指的是走進人群中,站在能看見房門里面的位置。
秦非再次將全部玩家的命脈掌握在了手心中,一隊人被繩索連結(jié)成一道線,悄無聲息地在雪地中前行。彌羊迷茫地眨了眨眼。因此彌羊一路都在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腳下就會沖出一只雪怪。
作者感言
就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似的,他忽然猛地轉(zhuǎn)身,動作靈敏地不像話,躲過了那迎面而來的一擊,一溜煙般向著光圈所在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