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鬼火見狀松了口氣。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墻上到底有什么呢?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良久。“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真是有夠討厭!!
“喂!”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
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黛拉修女愣了一下。
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蕭霄叮囑道。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
“難道說……”
黛拉修女的態度好的出奇:“您說。”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
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遭了。”醫生臉色一變。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對了。”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作者感言
彌羊如果知道秦非在想什么,可能會氣死,他哪有那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