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
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
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就說明不是那樣。兩條規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出任何一丁點額外的聲音了。“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但。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秦非頷首。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秦非:……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
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
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作者感言
不是不想,純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