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所以秦非拔腿就跑。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十分鐘。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女鬼:“……”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
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
“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嗎?玩家有重復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村長!村長——!!”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第62章 蝴蝶
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為什么會這樣?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
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
不是林守英就好。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
絕對。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作者感言
眾人壓低聲音,像做賊一樣低聲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