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繁雜的噪音吵得秦非太陽穴突突直跳。
細(xì)細(xì)長長的條狀雪痕遍布在雪洞內(nèi)各處,上下左右到處都是,密密麻麻,將完整的雪面分割成如蜘蛛網(wǎng)般細(xì)密的塊。一個老鼠頭玩家緊隨在三人身后。
有玩家壯著膽子詢問豬人。
“老婆:主要負(fù)責(zé)美麗,一絲多余的力氣也別想讓我出。”
“這是什么東西?”秦非微微挑眉,彌羊的反應(yīng)出乎他的意料,他開始認(rèn)真打量起手中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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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兒子,你小時候可真是一個小淘氣呀!”爸爸媽媽齊聲說道。就好像有一片羽毛拂過心臟,丁立胸腔中躁動翻涌的血液忽然平息了下來。秦非卻搖了搖頭。
污染源聞言怔了怔,表情神色分毫未變,在無人留意的角落,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爬上一片緋紅。他半瞇著眼睛望向不遠(yuǎn)處的草叢,從他的視角看去,那個俯身哭泣的少女頭頂正異常清晰地懸浮著一行字。
開膛手杰克就像剛才的彌羊一樣,瘋狂往嘴里倒著藥劑。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dāng)然只能他自己來做。
“他被上山的村民救了。”“這個人干嘛了?”圍觀玩家饒有興趣的發(fā)問。
谷梁腳步虛浮地快速離開,走向秦非剛剛待過的地方,彎下腰,一寸一寸認(rèn)真檢查起地板上的痕跡。關(guān)于林業(yè)提出的問題,秦非的思路和老虎是一致的。
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太好了。”老虎玩家的語氣中透出由衷的喜悅,“你們跟我來。”
社區(qū)里早已亮起的路燈忽閃幾下,忽然熄滅了。“登山者網(wǎng)上只有極其零星的幾條記錄,我覺得沒什么用,又在瀏覽器上找了找。”
大家雖未言明, 實際卻早已各自在心中認(rèn)定, 這就只是一場單純的猜拳而已。“真羨慕,我什么時候也能拿到這樣一張邀請函啊。”
“我連眼睛都不敢眨,兩只手一直撐著眼皮。”
被余阿婆盯上,就像是惹上了不致命卻無比惱人的吸血蟲,蝴蝶被追得上躥下跳,什么事也沒法做。老虎一臉無語。
若說在場之人還有誰能夠保持平常心,也就只有那一人了。在居民樓高層的房間里尋找電話的蹤影,沒什么意義。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jìn)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nèi)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
這只蛾子比烏蒙上一次抓到的那只更大,灰色的翅膀在玻璃瓶內(nèi)上下翻飛,發(fā)出噗噗的聲響。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guī)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jié)。他就只是站在那里,開口說了話, NPC對待他的態(tài)度就和對待他們截然不同。
他往旁邊移了幾步,斬釘截鐵地道:“反正我今天晚上就待在這里,不出去了!”可他既然已經(jīng)進(jìn)了房間,不玩游戲,NPC就不放他走。“急什么。”秦非無論何時都有種仿佛抽離于事件之外的淡然。
“嗐,我早就看出來,這種突然竄上榜單的根基不穩(wěn),隕落也是遲早的事。”
而黎明小隊追著刁明進(jìn)密林,同樣也是瞬間的反應(yīng),前后一共耽誤的時間也沒多久,反而是后來秦非找到他們,把他們牽出林子花了很長時間。
在孔思明記憶中的7月10日晚上,他和Y大登山社的其他成員——也就是現(xiàn)在圍在他身邊的這群人,大家一起,借宿在他們的同學(xué)周莉老家村子的一戶人家里。豬人NPC之前也說過,創(chuàng)世之船是根據(jù)“神明的旨喻”建造的,話里話外,對神明十分推崇。誰家好人會給自己取名字叫菲菲公主啊!!
休息區(qū)作為一張新地圖,大多數(shù)玩家在擁有足量彩球后,都會想來進(jìn)行一次探索。“這個怪胎。”是,認(rèn)真遵守那些規(guī)則,殺出重圍, 成為從尸山血海中笑到最后的勝利者,或許的確也能通關(guān)。
彌羊嗤了聲:“除了你還能有誰。”她遲疑了一下,補充道:“我們以前覺得你可能不會喜歡,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長大了,所以一定會像爸爸媽媽一樣喜歡的!”“拿去。”
秦非伸手推了推雕塑, 重得要命,就像一座山佇立在房間里。
雕塑室的全景一覽無余,秦非一眼掃過,發(fā)現(xiàn)只有五個雕塑臉上沒有沾染油漆的痕跡了。玩家們剛才一腳深一腳淺,不過幾百米距離都行走得分外艱難。再看粉裙小孩,哪里還得見什么蹤影?
那還不如讓她上呢,她絕對盡心盡責(zé)。
他猛地捂住嘴,后撤一大步,那雙原本狹長而略顯凌厲的鳳眼此刻睜得滾圓,憤憤不平地瞪在秦非臉上。秦非低著頭。將一伙想要占他們便宜的壞東西反手弄死,是件多么令人身心愉悅的事啊!
現(xiàn)在,有關(guān)這部手機最重要的一點,是它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道具。“這些人在干嘛呢?”
作者感言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