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少年吞了口唾沫。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靈體直接傻眼。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E區已經不安全了。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這是怎么了?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
“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
但……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
“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
蕭霄無語了。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一模一樣。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秦非是怎么辦到的?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是蕭霄。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
2.鳥嘴醫生每次出現的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是撒旦。
作者感言
身后,幾名傀儡心有戚戚焉地望了地上的人一眼,緊跟蝴蝶腳步,走出404的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