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

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

“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

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彌羊？

還是會異化？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假如12號不死。當秦非背道：然而——

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眼睛！眼睛！”一發而不可收拾。

兩聲。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林業已經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他還來安慰她？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