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秦非:“……”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
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秦非拋出結論。
雙馬尾愣在原地。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
“其他注意事項已經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
“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冷風戛然而止。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
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雖然不知道名字。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
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秦非笑了一下。
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你——”“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撒旦:“?:@%##!!!”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什么東西啊淦!!
作者感言
這些秦非統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