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不明白。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如果在第30天時，玩家還沒有主動進入副本，系統就會將玩家強制前送進去。他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

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冷風戛然而止。

“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

……居然。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秦非沒有回答。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警告！警告！該副本世界已崩潰，直播強制終止！】

“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你有什么能夠證明？”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撒旦道。

“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嘔————”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

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

“真的好期待呀……”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好怪。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一步一步。

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

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

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