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催眠?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幾人被嚇了一跳。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
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真是晦氣。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圣母掛墜中的液體數量,與玩家是否會異化是息息相關的。”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他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們去村東。”
12:30 飲食區用午餐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
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0號,羅德尼,斧頭殺人魔。【旅社導游】:好感度:20(導游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這么高冷嗎?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蕭霄:“……艸。”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