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這里是懲戒室。
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你——”
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
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這怎么才50%?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
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那就不必了吧媽媽。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其實秦非也才剛到幼兒園不久。
“他就要死了!追逐戰結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光幕前,有觀眾斷言道。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當然。”秦非道。
——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
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
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
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規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沒有染黃毛。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程松心中一動。
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所以系統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
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蕭霄臉色驟然唰白。
作者感言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