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
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大概直到任務(wù)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diào)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
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醫(y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怎么說什么應(yīng)什么???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
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秦非細(xì)細(xì)品味著這三個字。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lán)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nèi)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jīng)完全斷成兩節(jié)。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tài),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
蕭霄:?他們笑什么?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xù)向前。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dǎo)游旗離開了義莊。“現(xiàn)在,想?yún)⒓拥娜藖砦疫@里報名。”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
“好——”
那些原本應(yīng)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zhì)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那他們呢?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cè),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三人離開,室內(nèi)再度恢復(fù)安靜。
囚徒們放風(fēng)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在強烈的求生欲驅(qū)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噠。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zhǔn)備收網(wǎng)了。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tài)度。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
“尸王宴,宴尸王,七月初七第一宴,請尸宴。”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diào)度中心的那一瞬,遠(yuǎn)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
徐陽舒:“……&……%%%”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秦非若有所思。
作者感言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biāo)l(f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