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1.白天是活動時間。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林業不想死。……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他在猶豫什么呢?
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
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秦非眉心緊鎖。
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秦非:“……”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他就安全了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
作者感言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