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姆……”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
鮮花與銅質(zhì)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按饝?yīng)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xiàn)。”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p>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蛇@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fā)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蕭霄:?附和之人寥寥無幾。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當(dāng)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dāng)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
“靠?”蕭霄也反應(yīng)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秦非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yuǎn),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崩锩媸桥P室主人的照片。
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tài)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zhuǎn)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戕害、傾軋、殺戮。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yù)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這怎么才50%?
玩家:“……”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shù)奶熨x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他們不能再耽擱了。
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guī)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
和走廊兩側(cè)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xiàn)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tài)。秦非在和誰說話來著,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來了?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zhuǎn)!”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蕭霄面色茫然。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zhàn)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dǎo)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yōu)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切?!庇徐`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nèi)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shù)人踩踏的水泥地。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guān)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nèi)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彼肫鹬霸诟北局?,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還是吞噬我的靈魂?”
作者感言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