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當(dāng)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
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12點才對。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既然如此……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wěn)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撒旦神秘地笑了笑。一覽無余。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進去!”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秦非:“……”
“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xiàn)嗎?玩家有重復(fù)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短發(fā)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
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cè):“你要等的人來了。”
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fā)的點,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
林業(yè)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tǒng)補辦。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
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到底是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
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他轉(zhuǎn)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fā)瘋了:蕭霄:“……艸。”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lǐng)導(dǎo)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zhì)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
假如貿(mào)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崔冉學(xué)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jīng)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
但所謂“天賦就是攻略npc”這一推論,不可能成立。緊接著,半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爸爸:“老婆,我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