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他這是,變成蘭姆了?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一聲悶響。
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
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不痛,但很丟臉。華奇偉已經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竟然沒有出口。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如果這個教堂中所有人員的信息全部都在這里。
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
秦非停下腳步。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
“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秦非心中一動。“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砰!告解廳外依舊安靜。
“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莫非——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作者感言
他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