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光幕前疑問聲四起。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秦非沒有理會?!斑@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jīng)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薄?去啊?!?/p>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rèn)知,只是出于職業(yè)習(xí)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huán)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nèi)驅(qū)趕。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zhuǎn)了一圈。”
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jīng)遠超于其他屋舍?!坝??!彼c頭道,“早餐店規(guī)定了,不許人家插隊?!?/p>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zhèn)o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
“當(dāng)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dāng)看不見?!摆s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fēng)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外來旅行團。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guī)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卑装椎?,形狀不太規(guī)則,中空,上面有孔。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yù)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wǎng)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
“切!”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jǐn)慎。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
屋內(nèi),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她陰惻惻地道。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zé)岬囊后w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完不成任務(wù),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huán)境?!翱?,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原來如此!
宋天道:“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