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林業有點難以置信。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

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

黏膩骯臟的話語。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沒人敢動。

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

“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在F級玩家當中，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

……真不想理他呀。

純情男大。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一步，又一步。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這位媽媽。”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