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眼看便是絕境。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那就換一種方法。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篤——篤——”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
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
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這樣的內部結構,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
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這個也有人……
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秦非在和誰說話來著,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來了?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他發現了盲點!”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秦非嘴角一抽。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
作者感言
他在黑晶戒的指引下寸寸尋摸著神廟里的地板,好不容易鎖定了位置,卻無論如何也沒能從那塊地磚上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