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刀疤,絕對不可小覷。“……”
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
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我也是紅方。”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很難看出來嗎?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混了三年,五年。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
“嗯?”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蝴蝶點了點頭。嗒、嗒。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在直播過程中共有17,846名觀眾,因您的精彩表現,購買了系統商城中的煙酒零食……】
作者感言
在所有裂紋相互吻合的那一刻,秦非掌心托住的鏡子忽然泛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