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系統模糊了那對夫妻的感知,它欺騙了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兒子。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
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他發現了盲點!”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這也太強了吧!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
著急也沒用。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
“人、格、分、裂。”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他們必須上前。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
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蕭霄:“……”醫生看上去不怎么喜歡0號的玩笑。
12374分。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
鬼火接著解釋道。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
作者感言
在所有裂紋相互吻合的那一刻,秦非掌心托住的鏡子忽然泛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