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yuǎn)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p>
很快,秦非便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怪異的事。“那個老頭?”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xiàn),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
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tài)的笑容。
但,該如何驗(yàn)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
秦非以前在網(wǎng)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jīng)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神父:“……”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一路走來,他們已經(jīng)途經(jīng)過無數(shù)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zhèn)K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fā)抖。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秦非并沒有因?yàn)槿镜馁|(zhì)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dāng)然不能辜負(fù)它的好意?!?/p>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nèi)二人出去排隊。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nèi)容,挑選著念了出來。“你聽?!彼f道。
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zhǔn)我自己出去找線索?!”
秦非:……
“我問你晚上吃什么?”只有他能看見npc,npc卻看不見他。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這里實(shí)在空空蕩蕩。
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qū)別?!翱靠靠浚鞑ヅ1?!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怎么回事?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其實(shí)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shí)。
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zhì)鞋跟落地,發(fā)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薄皢栴}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yuǎn)是我的夢中情人??!”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循環(huán)往復(fù),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fù)了原位。……
林業(yè)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rèn)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jié)束。
“尊敬的神父?!边@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jīng)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yè)同樣做好了準(zhǔn)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zhuǎn):“哎呀!”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jìn)來”這七個字。秦非收回視線。
作者感言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