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yīng),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jù),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我焯!”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zāi)垦!⒀矍鞍l(fā)黑之類的生理反應(yīng),這是極其直觀的。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fā)了話。
屋內(nèi)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他在屋內(nèi)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guī)則。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fā)老太太鬼。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yīng)的位置上。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jīng)失蹤了整整兩天。”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guī)則之前沒有貿(mào)然開口,否則,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倒霉了。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不過就是兩分鐘!——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斷斷續(xù)續(xù)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秦非:“?”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當(dāng)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蕭霄愣了一下:“蛤?”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fā)出“滋啦”一聲爆響。但也沒好到哪去。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導(dǎo)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畢竟上次蝴蝶已經(jīng)找到過他們在E區(qū)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xiàn)實。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
在1號看來, 2號當(dāng)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xiàn), 2號立刻轉(zhuǎn)變了目標(biāo)。
這個程松,現(xiàn)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fā)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
混亂初發(fā)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十分鐘。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xiàn)。
作者感言
“我們需要在湖的這里切割出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冰洞。”丁立這樣說著, 用匕首的刀尖在冰面上徒手畫出了一個圓形,標(biāo)準(zhǔn)得不能再標(biāo)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