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在現(xiàn)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秦非卻并不慌張。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吱呀——4號不算什么經(jīng)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
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zhǔn)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
可,那也不對啊。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dāng)然聽到了。”“秦大佬,秦哥。”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jīng)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tǒng)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秦非坐在沙發(fā)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tài)優(yōu)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tài)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yuǎn),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
他邁步。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zhuǎn)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fēng)俗。
真的是巧合嗎?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
NPC看起來好生氣,他們一定會因此而遭到嚴(yán)厲的懲罰!!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
但他也不敢反抗。“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
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那原本應(yīng)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沒人覺得這個主播長得很好看嗎?他皺著眉頭抿嘴的樣子我真的一整個愛住。”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dān)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fā)就直接出手了。”他好像非常在意酒。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怎么說什么應(yīng)什么???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作者感言
“菲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