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呂心道謝,崔冉臉頰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下樓的腳步也顯得愈發(fā)輕快起來。垃圾站里黑黢黢的,頭頂燈泡的光昏沉而微弱,窗外不見半點月色。
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冰冷,柔軟而濡濕。
陶征獻(xiàn)寶般從隨身空間里掏出一個很大的鐵錘,交到秦非手中:“用這個。”
同盟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應(yīng)或顧不上和秦非生悶氣,很認(rèn)真地開口勸道: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nèi)。那群玩家回來得比秦非和蕭霄他們都要早,因為他們在二樓遇見了大麻煩。
“冉姐?”
他不停地伸手在臉上抓,一邊說什么“好癢”,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卻又像是全無所覺。秦非剛好在看彈幕,不由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青年依舊坐在那里,勾了勾下巴:“您說。”在整個過程中,豬人哈德賽先生一直笑嘻嘻地雙手抱臂,站在一旁觀看。
為了避免麻煩,他將聲音壓得很低。
墻面上掛著一聯(lián)排鑰匙,獾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塊灰色的印泥,將鑰匙一個個拓印在印泥里。丁立沉默著沒有說話。
看樣子,通往二三兩層的樓梯應(yīng)該就在那個方向。這里是山坡背風(fēng)的一側(cè),雪卻愈發(fā)大了。
“剛才的事是我隊友沖動了,很抱歉。”三途雖然在道歉,卻冷言冷語,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歉疚的意思來。
但船工沒有回頭。
孔思明聽不懂什么是“污染”。他剛剛一直在想別的事,早把這個忘到了腦后。
那一張張被動物頭套遮掩了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的表情。豬人搶先所有玩家,在外面啪啪鼓起掌來。
丁立略帶同情地拍拍谷梁的肩:“一會兒下水以后你就跟著我, 我會一直跟緊前面的人。”“……”彌羊他大概是想說: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要挖出你家的秘密,可以收拾你了。
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lǐng)之下,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xiàn)得那樣脆弱易折。但他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彌羊。秦非無聲地望去。
(ps.破壞祭壇!)“小心!”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
但在那疊拍攝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當(dāng)時的幼兒園還是以彩虹作為裝修主題。但為了尋找自己散落的碎片,祂還是假意與系統(tǒng)達(dá)成了合作。
“已全部遇難……”
從這僅有一方能夠正常發(fā)言、另一方則只能給出暗示的不對等交流中,秦非努力挖掘出了一些信息:谷梁也說不出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怎么想的。
和外面一樣,廁所里面也很暗。秦非沿著他進(jìn)入的那個洞口,向前走出百米左右。
石礁的體量極其巨大,蔓延占據(jù)了整片冰湖的底部,上面的石孔就像是山洞,貫穿、交錯,將整座石礁分隔成一塊塊不同的區(qū)域,像是一塊巨大而不規(guī)則的蜂巢。那些被標(biāo)記的玩家的還躲在活動中心。
秦非并未對其他人解釋什么,他們竟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不安或騷動,安安靜靜等在原地。可假如他們不出現(xiàn),今夜的危機(jī)又會是什么?
那邊觀眾還在喋喋不休,可鏡頭中,秦非卻仿佛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留給自己。
呂心一愣, 壓下心中莫名涌起的不安。就是把他裝進(jìn)垃圾車里。
可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提起,卻讓大家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
……還有點瘆得慌。
林業(yè)可以肯定,秦非一定和他們一起進(jìn)了14號樓,現(xiàn)在不知所蹤,估計是被傳送到了樓內(nèi)別的場景去。小秦怎么會躺在這里?游戲區(qū)內(nèi)共有3種色系的門,紅色,黃色和紫色。
這觀眾也不知是哪家的粉絲,一個勁夾帶私貨。“鏡片呢?”他問出了大家都想提出的問題。
刁明是在密林里被污染才會變成這樣的。雖然秦非他們還一間房都沒進(jìn)去過,但聽豬人在開幕儀式上那樣天花亂墜地吹噓了一番,大家還以為,這77間房中安排的會是些多么精妙有趣的游戲呢。
作者感言
那個D級小菜鳥越是努力想隱瞞王家的秘密,他就越對這秘密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