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
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一步,又一步。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
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
“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
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
“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
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頭頂,天色隱約發暗。啪嗒。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
二是從王明明爸爸媽媽殺的那個人著手。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
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很不幸。
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作者感言
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