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而是純純為了主播的美色。
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只要黛拉修女辦得到,以他在對方心目中那至高無上的“傳教士先生”的地位, 她肯定會幫忙。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秦非一怔。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他竟然還活著!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嘔!”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
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6號心潮澎湃!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
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算了。
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
作者感言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