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
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但是……”“歡迎來到結算空間!!”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眼睛。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
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
6號收回了匕首。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而且, 根據早晨的經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秦非拋出結論。
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
3號。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很多很多,數之不盡。”一瞬間,尖叫聲四起。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
“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
他這樣說道。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蕭霄:“……”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
作者感言
隊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