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僅剩的一只手就像失去控制了一般, 瘋狂擦拭著尸體上殘余的積雪。
但今天!
每個人身上都藏了一點,就是沒給后來的那些玩家留。
所以,他們還有10分鐘的思考時間。
“……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得償所愿的王明明同學,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彌羊愈發幽怨:“那我們要是永遠運氣不好呢?”
手上的石頭很快用完了,他又彎腰去撿。“門出現了!!”聞人隊長難抑激動。
“那是有什么事呢?你說,只要可以,我一定幫你辦。”說完,她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串鑰匙。因為擔心被蝴蝶堵在過渡空間里,秦非這次連片刻也不敢在結算空間中多做停留。
“已全部遇難……”“爸爸媽媽的好孩子,現在還不能去二樓哦。”秦非什么也看不見。
蹲守在一旁樓后的五個人免費圍觀了一場大戲,集體失語。腳下的積雪既深且厚,烏蒙每走一步都會將大半節小腿陷入雪地中。那些手持紅酒和香檳的NPC們,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到,掌聲頓時如雷鳴貫耳,整片甲板熱鬧非凡。
烏蒙:“……”視野前方的身影由一變成二,由二變成三,又突然消失,杰克狠狠揉了揉眼睛,終于勉強追蹤到那道影子。
看起來,除了色彩豐富了些,整個房間實在非常普通,倒是有些像給小孩子準備的游戲房。在迷路耽誤了整整一天時間以后,他們終于成功踏上了正軌。
雖然少了一個破解周莉死因的任務,可要推斷出指引之地在哪里也不簡單,現在還看不出究竟哪一個更困難。那本筆記本讓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不出意外,那應該是一件污染物。四人交流著各自在房間內的見聞。
應或的面色微變。秦非原本并未對這句話的作用抱有多少期待,可他沒想到的是,就在說完這句話后,少年竟真的松開了對秦非的桎梏。
耳側響起的聲音清冷卻柔和,仿似有著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力量。
……
那個人沒穿旅行團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躲在草叢里,一直盯著門口那邊看,一副很害怕被玩家發現的樣子。不過,假如真是這樣,也并不是全無好處。小秦——小秦怎么了?
總之,彌羊現在酸得后槽牙直發癢。污染源道。
秦非從黑暗中睜眼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大堆干枯的稻草。每個人身上都藏了一點,就是沒給后來的那些玩家留。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秦非精心挑選了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話題:“這艘游輪真是不錯,對嗎,茉莉小姐?這一天的旅程你感覺怎么樣?”
鬼火:“還要回去嗎?要不別回去了吧。”
傀儡玩家的牙齒咯咯打著顫。這本筆記中除了玩家們剛才讀過的內容外,還夾了兩張紙。眼看天就要黑了,秦非最后一次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久而久之,就連勘測員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記憶的真實性,他在樹林里采集的植物樣本也丟失了,他只能勸服自己,那也許的確只是一場夢。“沒關系,我在這里等你們,你們上去就行。”
“如果你一定要十個人一頂帳篷。”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眨眼過后,陣營換轉的系統提示在耳邊響起。聞人黎明驟然變色:“你想也不要想!”
環繞在彌羊身周的空氣輕微扭曲。
林業一愣:“炒肝店不是只營業到9點嗎。”
至于某些玩家所擔憂的,會被內鬼針對的問題,薛驚奇想來是不怕的。“菲菲公主——”
可時間太緊迫,他沒來得及深想,身體便已經被緊張推動著迅速行動了起來孔思明嚴重懷疑自己是被凍壞腦子了。“你這氣球人裝。”彌羊實在欣賞不來,“……如果碰到尖銳物,不會直接被戳爆吧?”
纖細的藤蔓纏繞著手腕,穿過肩胛與脆弱的頸項,仿佛想要在這里結成一張網,將秦非困在原地,包裹成繭。
孔思明的身體顫抖著,他雖然在說話,可眼睛卻沒有看向屋內任何一個人, 而是直勾勾盯著空氣。薛驚奇帶領的那群玩家雖然發現了老頭不見,但誰都沒放在心上,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回了活動中心。
桌上放著一個花花綠綠的棋盤,棋盤上有幾個棋子,離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上面的內容。他又一次伸手向內探去。
作者感言
詭異的、與現實格格不入的,仿佛鏡子里那人不是一個活人的影像,而是一個用橡皮捏出來的毫無生命力的仿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