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總之。
只是……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
“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只要不掉san掉到和副本融為一體,就算蕭霄真的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也還是有機會通關副本的。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他話鋒一轉。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
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可撒旦不一樣。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
對, 就是流于表面。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蕭霄不解:“為什么?”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秦非一怔。
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快跑!”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
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
作者感言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