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起身,將菲菲兄弟拉到身后,摸出一個B級防護罩道具摔在面前的地板上。
不知系統(tǒng)投放玩家時是不是刻意為之,和秦非這邊一看就都很好說話的乖乖崽不同,對面那群玩家怎么看怎么不好惹。果不其然,豬人手一揮,幾名藍衣NPC上前,將那兩人揪了出去。三途合理懷疑,紅方這邊收到了陣營之心的玩家,今天下午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到白方那邊去了。
如果是第一次見到王明明媽媽的玩家,恐怕會被她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懷疑這個NPC是不是想要暴起攻擊自己。
“一個高個子男人,臉臭臭的,穿著長袍子, 哦, 上面好像還有蝴蝶的圖案。”他的演技非常好,漂亮的眉頭無措地蹙起,眼尾泛著驚慌的紅。【Y大登山社員-孔思明:好感度58%(細節(jié)處的體貼往往最能打動人心,他堅信你就是他的同學(xué),是他大學(xué)四年最好的朋友,你們無話不談。)】
說著他晃了晃手里的單詞本,這是他晚上出門前從王明明的書桌上順出來的。
谷梁因此懷疑,黎明小隊已經(jīng)被小秦策反。
“???”
另外幾人不明白秦非是在做什么,但不知為什么,他們卻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是出什么岔子了嗎。
直到走出很遠,烏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事實上,假如不是擔(dān)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在秦非一個不注意時獸性大發(fā),把他的小伙伴們拆得四分五裂,秦非甚至想邀請身旁的五人一起去他家避難。趁著這次去林子里,秦非團了許多雪球放進了隨身空間,準(zhǔn)備趁人不注意就丟一個進嘴里。
自然是刁明。他猛地捂住嘴,后撤一大步,那雙原本狹長而略顯凌厲的鳳眼此刻睜得滾圓,憤憤不平地瞪在秦非臉上。
爬起來有驚無險。
若說船上的200名動物中,豬人對誰的印象最好,那也只能是秦非了。
皮膚在發(fā)疼,而骨頭就像是爬滿了螞蟻,正在遭受著啃噬,仿佛浸潤了萬年寒意的湖水灌進秦非的鼻子和耳朵里。秦非卻仿佛對這剪刀石頭布十分感興趣的模樣。他被鬼從18樓一直追到1樓,追得腦袋都快短路,暈乎乎地回頭問秦非:“你不是說你有辦法?”
聞人隊長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繩子,雙眼一閉,壯士斷腕般將繩頭遞到秦非手里:
應(yīng)或之前能被秦非騙得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當(dāng)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秦非驚恐萬狀的模樣不似作偽, 成功打消了應(yīng)或的疑慮。新鮮的、送到嘴邊的血肉,要比硬邦邦的木頭輪船誘人得多,哪怕對于魚類來說,也是一樣的。
“社區(qū)居民每天喝的羊湯里,起碼有一半碎肉屑都是人肉。”林業(yè)一臉惡心地說道。每具尸體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顯然是用利器造成的。
三人盯著墻上的規(guī)則看時,保安就坐在一旁,嘴里咯吱咯吱不知咀嚼著什么東西。那玩家有一點點不服氣:“為什么?”
秦非低著頭,混跡在人群中偷聽。“靠!”彌羊大驚失色,“它們怎么也開始變蜘蛛了?!”丁立深呼吸,抓住秦非的手,就像在和心目中的精神領(lǐng)袖表達敬意般,用力點了點頭:
實在太冷了。
在副本中玩家不能報案。
起碼在走廊上,類似的交換無法成立。“要么是第五處打卡點,要么,指引之地根本就不在五處打卡點之內(nèi)。”
“鬼嬰。”貓咪先生將正舒舒服服趴著的鬼嬰從肩膀上揪了下來,拍拍對方的屁股。“雖然但是,其實我覺得,蝶也不一定弄得死他……”“看來, 我需要好好挖掘一下副本背后的故事了。”
那黑影終于跌跌撞撞地跑來了,跪倒在秦非面前。
“你不能殺我。”秦非幽幽道,“因為,如果我死了,你也一樣活不了。”照亮船艙的火把次第熄滅。副本里有名有姓的女NPC,也就只有周莉一個了。
秦非有些意外, 卻也并不覺得多么驚訝
除了雙面鬼、無頭鬼、紅眼鬼以外,穿著廚師制服、眼中流著血淚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剝掉只剩一層紅白交織肌肉組織的人……又是幾聲盲音。
原本空無一物的是視野盡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片密林。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帳篷里光線昏暗,將他的面部輪廓映襯得柔和而脆弱。
但對待秦非的態(tài)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
谷梁壓抑著語調(diào),眼底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系統(tǒng)從沒見過這么不識好歹的玩家,假如系統(tǒng)有人中,它現(xiàn)在一定要抬手狠狠掐兩下。他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狐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唉,要我說,咱們還是趕緊再找一間房間開始游戲吧。”
作者感言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