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點舒服。
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啊——————”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神父:“……”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啪!”這只能說明一點。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可現在!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起碼不想扇他了。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
鏡子碎了。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
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游戲。
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是鬼火。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
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蕭霄:“????”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林業的眼眶發燙。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作者感言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