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圣母掛墜中的液體數量,與玩家是否會異化是息息相關的。”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蕭霄瞠目結舌。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還是會異化?“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
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他開始奮力掙扎。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
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被一堆人穿胸而過。如果儀式完不成……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
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
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作者感言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