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又白賺了500分。
那可是污染源啊!“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緊接著,規則下方浮現出新的內容。
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
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
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呼——呼——”
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
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
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別。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還差得遠著呢。
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
屁字還沒出口。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
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人呢?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只是,今天。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作者感言
黎明小隊的神志清醒,說話做事都和昨天一模一樣,說明他們并不是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