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

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玩家：“……”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他竟然還活著！

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他們必須上前。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跑……”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

但也沒好到哪去。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噠、噠、噠。

“你大可以試試看。”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吃飽了嗎？”

“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 主要是0039號世界的引導性很低, 主線故事散亂且隱藏極深。

“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三途冷笑。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那會是什么呢？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蕭霄：“哇哦！……？嗯？？”

問號代表著什么？